第117章：弄錯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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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咦？“朱瞻圻不明白，”這......怎麽說？“
這時有提刑司的官員出例說道，”我且記得，那祥和綢緞鋪老板因是白蓮教的人己經伏刑，其妻女畏罪跳崖而亡，怎麽他的女兒會出現在這裏？“
”我爹不是白蓮教的人。“小情突然大聲喊來，”他是被冤枉的。“
而這時的龐英卻是微微低了下頭，夏冰瞟了龐英一眼。
提刑官員道，”你父親己經劃了押，還從你家鋪子裏收出數封信件，對了，是周新與白蓮教教主的信件，你父親便是白蓮教安插在城裏秘密傳遞信息之人。”
小情紅了雙眼，悲傷道，”你們都說我爹是白蓮教的人就憑幾封信件嗎？難道不會有人陷害？我爹劃押那是你們屈打成招，自我記事以來，父親本份開鋪子做生意，為人和善，遵紀守法，他所接觸的人皆是正當的生意人，而母親一心相夫教子，大門不出，二門不邁，周圍鄰人皆知，怎麽就成了白蓮教的信徒？“
官員冷笑道，”那只是你父親掩藏身份的計量，即是秘密傳遞信息，還會讓他人知道？“
小情冷道，“欲加之罪，何患無辭。”
”好一個鄰牙利齒的罪女，本官瞧著，你就是白蓮教的人。“
“小情，小情......”突然人群中沖出一人來，正是金爺，原本他在寺外守衛，聽到院內動靜知後院出了事，錦衣衛人說有刺客，命令所有護衛趕來，而外面的百姓見守衛撤了，也都紛紛湧進，一時間寺內供人休息的後院被圍得水流不通。
有官員一驚，高呼，“維持次序。維持次序。”
錦衣衛與護衛們又將後院圍了，將百姓與東林寺的僧人趕到一旁，現場百姓又是興奮又是緊張。
眾人皆未註意到穆雲熙朝一錦衣衛領隊點了點頭。
金爺一來便見此一幕，聽了提刑官的話，又驚又怒又急，”她不是白蓮教的人，我可以做證。“
金爺想沖到小情面前，被攔住，又瞟見穆雲熙立即朝他跪下，著急道，”穆大人，小情，她不是，她不是......“
”她不是什麽？“提刑官員怒問，”不是張家女還是不是白蓮教？“
金爺明白任何一個身份都會讓小情萬死不覆，不善言詞的他只能反覆道，“都不是，都不是，我敢以性命相保。”
小情聽了這話甚是感動。
官員呵斥，“真是荒唐，金達，你這般維護一個罪女，不怕惹禍上身？”
金爺搖頭道，“大人，一定有什麽誤會。”然後轉頭對小情喊道，“小情，你快告訴大人們，他們弄錯了。”
小情看著金達為她下跪，為她求情，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。
她點點頭，“......他們說得沒錯，我就是張家的女兒張雪晴。”
金爺聽言，一屁股癱坐在地上。
眾百姓一陣驚呼，他們當然知道祥和綢緞鋪，那間鬧鬼的鋪子。
“這，這，她是張家女兒？”
“張家女兒不是死了嗎？”
......
“如此，便將你如何加害黃大人一事詳細說來。”穆雲熙始終冷著一張臉，朱瞻圻一幅看好戲的模樣，龐英與夏冰皆沒有說話。
小情吸了吸鼻子，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緒，她沒再看金爺一眼，而是迎上穆雲熙的目光，“我想知道，穆大人是如何認定我的？”
“放肆。“有官員呵斥，被穆雲熙止住。
“你去過祥和綢緞鋪祭奠你的父母，那些留下的紙灰，你沒有清除，便是漏洞。”穆雲熙淡淡說來，
小情微微一楞。
“張家祖籍蜀地，你父親年幼時隨你祖父母來到濟南謀生，之後開了這間綢緞鋪，你祖籍老家己無其他親人，你祖父母死了之後，這鋪子自然由你父親接管，而你母親是你祖父母救的一孤女，你們一家三口也可以說是相依為命，張家犯事身死，能為他們燒紙祭奠的，必是至親，在卷宗上，你與你母親的屍身始終沒有發現，所以我懷疑你們根本沒死，至少有一人還活著。”
小情閉了閉眼，”之後呢，僅憑一把紙灰？”
穆雲熙道，“還有一個胭脂盒，一張雙面繡的床帳，胭脂盒來自凝香閣，卻也沒有查出更多的線索，不過雙面繡不是任何人都會的。“穆雲熙指了指金爺腰上的荷包，“我向濟南城所有繡莊，綢緞莊的老板打了招呼，只要知道或遇到會此繡法的人，皆來告之，正巧金爺為你買綢緞，綢緞鋪的老板認出此繡法。”
金爺聽言，下意識的看著自己的荷包，才知是自己“害”了小情，不由得張大了嘴。
“穆大人當真心細如發。”小情自嘲笑了笑，又看了金爺一眼，突然柔了聲聲音，“不錯，那荷包是我繡來送給他的。”
“小情......是我對不起你......”金爺泣道，看著穆雲熙，“原來那日，大人找我問話，說什麽黃府妾室爭家財都是假的，大人是想知道小情的情況？”
穆雲熙沒有否認，金爺打了自己一個耳光，“我真笨。”
穆雲熙道，“即便你不說，難道我就查不出來嗎？”
確也如此，金達救小情，情系小情巡防營的人誰人不知呢。
穆雲熙又看向小情，”說吧。“
小情的目光在眾人面前一掃，還有那些百姓，神色各異，她明白自己己“難逃一劫”，罷了，反正仇己報，真兇己死，至於另一人，只怪她無能，他日到黃泉再向父母請罪吧。這世間己沒有什麽值得留戀......除了金爺，她不敢多看他一眼，她深吸了一口氣，緩緩道來，”黃忠為了討好他的妾室李姨娘，曾讓我阿爹將我家宅子賣給他，因為李姨娘看上了那宅子，但那宅子是我祖父留下的，豈能相賣？所以他們便誣蔑我阿爹說我阿爹是白蓮教的人。“
眾人聽言一片嘩然。
”作孽呀。“
“我的確聽說過，黃忠要買張家宅子一事。”
”那黃忠真是該死。“
”就這樣害了張家三口。“
......
“安靜。”提刑官員朝百姓令道。
小情又道，“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收出那些信的，我阿爹當場被抓走，我與母親在上香回來的途中聽說了，官府的人也在四處尋我們，我帶著母親逃走，後來我們掉下了懸崖，我被一人所救，醒來時，那人告訴我母親己經死了，我親手埋葬了我的母親。”
說到這裏，人群中有人哭泣起來。
小情的情緒反而很平靜，經過了這麽多，她的淚早己流幹，“後來，父親被押送入京，以反賊的罪名被砍了頭，至今屍骨都未找到。“
百姓聽言又是一陣噓籲，靜心師傅念了一聲”阿彌陀佛。“
小情提高了聲音，“我發誓要報仇，所以我加入了白蓮教，設計接近金達，順利進入了黃府。”
金爺聽到這裏，有些懵然的看著小情。
“你是半年前就進了黃府，為何近日才對黃忠下手？”穆雲熙問。
是呀，眾人皆點頭不明白，朱瞻圻插嘴道，”不會是因為金爺吧？“
小情緩緩的搖了搖頭，“不是。”
“那是什麽？”穆雲熙問。
小情道，“因為救我之人是白蓮教的人，我答應過他們的長老，黃天將死，蒼天將生，彌勒降生，白蓮下凡，懲惡除奸。”
眾人還是不明白，這回朱瞻圻倒是懂了，“原來如此......祥和綢緞鋪鬧鬼是你故意而為？”
“是。”小情道，“一方面，因為黃忠想霸占那宅子，我裝鬼嚇他們，他們自然不敢了，另一方面，黃忠欺壓百姓，百姓是敢怒而不敢言，白蓮教要借鬼怪之說，除去黃忠。”
“不過，區區裝鬼是嚇不住黃大人吧，再說了，聽聞白蓮教中武功高強者甚多，還怕殺不了一個黃忠，需要你一個弱女子做什麽？”
小情看了看他，“殺黃忠當然容易，但要讓......我在黃忠的飲食裏下了藥，那藥可令人神志不清，精神時好時壞，讓人認為他的死是因為彌勒降世，白蓮下凡而受到上天的懲法，不是人為而死。“
這回不僅朱瞻圻明白了，許多人都明白了，提刑官員甚是激動，醒悟道，”原來如此，什麽彌勒降世，白蓮下凡都是騙人的。“
眾人面面相覷。
這時，穆雲熙從懷裏拿出一個瓶子，遞給小情，”你給黃忠下的藥，可是此藥？“
小情接過來聞了聞，“是，你是從何處得來？”
穆雲熙冷笑一聲，高舉此瓶，”此瓶裝的，正是白蓮教所謂的佛水，言之可治百病，強身健體，但是這裏面裝的是五石散。“
五石散，百姓不懂，但讀過書的皆知，不由得臉色微變。
“書生，到底什麽是五石散？”
有百姓問一旁書生打扮的香客。
那書生之，乎，者，也一番，最後還是穆雲熙解釋道，”服五石散，非惟治病，亦覺神明開朗，這是為什麽有人服後，覺得精神百陪的原因，但此藥有毒，長期服用，會使人精神恍惚，產生幻覺，更為重要的是，此藥有隱，當人產生依賴時，若不再服用此藥，全身便疼痛難忍，性情大變，就有人借此藥性而達到控制人心的目的。“
什麽？經穆雲熙這麽一說，百姓們徹底明白了，他們不由得驚慌失措。
”我......我喝過這佛水。“
”我也喝過，是白蓮教贈的，說是強身健體，原來是假的。“
”他們給我們喝的是毒水。“
”我是大夫，我知道五石散......“
百姓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來，穆雲熙看在眼裏，松了口氣。
”原來這就是穆大人所說的法子。“朱瞻圻不由得喃喃道。
程齊道，“白蓮教以鬼怪之說迷惑大眾，穆大人借張家姑娘之口揭露其陰謀，白蓮教一向受百姓擁護，如此以來，那些謠言當真是不攻自破了，而白蓮教在百姓心中的地位怕是沒有那麽神聖了。”
“這穆雲熙還真有一手。”
夏冰聽言嘴角不由得露出笑容，崇拜的看著穆雲熙，不過，龐英的臉色更難看了。
“張家姑娘，原來你幫著白蓮教裝神弄鬼，不僅僅是想為父母報仇，還想引我們上當，其心狠毒呀。”
“是，是......”
眾人一時間開始討伐小情，小情一驚，有些無措道，“我，我只對黃忠下了藥，我沒有害大家，我......我不知情......”
“別說你不知情？白蓮教用藥迷惑我們，你就是幫兇。”
“對，幫兇。”
“阿彌陀佛。”
“不是她，不是她。”
頓時現場又一片混亂，幸得有錦衣衛與巡防營的人，穆雲熙面對百姓手一擡，眾百姓知道此人厲害，不敢再言。
“此案還沒有結束，我還有話問。“穆雲熙道。
”不錯，此案沒有結束。“正在這時，人群裏走出一人來，接過穆雲熙的話，眾人尋聲看去，卻是那黃忠之妻王氏，只聽她說來，“穆大人，你弄錯了，黃忠的毒是我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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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我爹不是白蓮教的人。“小情突然大聲喊來，”他是被冤枉的。“
而這時的龐英卻是微微低了下頭，夏冰瞟了龐英一眼。
提刑官員道，”你父親己經劃了押，還從你家鋪子裏收出數封信件，對了，是周新與白蓮教教主的信件，你父親便是白蓮教安插在城裏秘密傳遞信息之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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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員冷笑道，”那只是你父親掩藏身份的計量，即是秘密傳遞信息，還會讓他人知道？“
小情冷道，“欲加之罪，何患無辭。”
”好一個鄰牙利齒的罪女，本官瞧著，你就是白蓮教的人。“
“小情，小情......”突然人群中沖出一人來，正是金爺，原本他在寺外守衛，聽到院內動靜知後院出了事，錦衣衛人說有刺客，命令所有護衛趕來，而外面的百姓見守衛撤了，也都紛紛湧進，一時間寺內供人休息的後院被圍得水流不通。
有官員一驚，高呼，“維持次序。維持次序。”
錦衣衛與護衛們又將後院圍了，將百姓與東林寺的僧人趕到一旁，現場百姓又是興奮又是緊張。
眾人皆未註意到穆雲熙朝一錦衣衛領隊點了點頭。
金爺一來便見此一幕，聽了提刑官的話，又驚又怒又急，”她不是白蓮教的人，我可以做證。“
金爺想沖到小情面前，被攔住，又瞟見穆雲熙立即朝他跪下，著急道，”穆大人，小情，她不是，她不是......“
”她不是什麽？“提刑官員怒問，”不是張家女還是不是白蓮教？“
金爺明白任何一個身份都會讓小情萬死不覆，不善言詞的他只能反覆道，“都不是，都不是，我敢以性命相保。”
小情聽了這話甚是感動。
官員呵斥，“真是荒唐，金達，你這般維護一個罪女，不怕惹禍上身？”
金爺搖頭道，“大人，一定有什麽誤會。”然後轉頭對小情喊道，“小情，你快告訴大人們，他們弄錯了。”
小情看著金達為她下跪，為她求情，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。
她點點頭，“......他們說得沒錯，我就是張家的女兒張雪晴。”
金爺聽言，一屁股癱坐在地上。
眾百姓一陣驚呼，他們當然知道祥和綢緞鋪，那間鬧鬼的鋪子。
“這，這，她是張家女兒？”
“張家女兒不是死了嗎？”
......
“如此，便將你如何加害黃大人一事詳細說來。”穆雲熙始終冷著一張臉，朱瞻圻一幅看好戲的模樣，龐英與夏冰皆沒有說話。
小情吸了吸鼻子，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緒，她沒再看金爺一眼，而是迎上穆雲熙的目光，“我想知道，穆大人是如何認定我的？”
“放肆。“有官員呵斥，被穆雲熙止住。
“你去過祥和綢緞鋪祭奠你的父母，那些留下的紙灰，你沒有清除，便是漏洞。”穆雲熙淡淡說來，
小情微微一楞。
“張家祖籍蜀地，你父親年幼時隨你祖父母來到濟南謀生，之後開了這間綢緞鋪，你祖籍老家己無其他親人，你祖父母死了之後，這鋪子自然由你父親接管，而你母親是你祖父母救的一孤女，你們一家三口也可以說是相依為命，張家犯事身死，能為他們燒紙祭奠的，必是至親，在卷宗上，你與你母親的屍身始終沒有發現，所以我懷疑你們根本沒死，至少有一人還活著。”
小情閉了閉眼，”之後呢，僅憑一把紙灰？”
穆雲熙道，“還有一個胭脂盒，一張雙面繡的床帳，胭脂盒來自凝香閣，卻也沒有查出更多的線索，不過雙面繡不是任何人都會的。“穆雲熙指了指金爺腰上的荷包，“我向濟南城所有繡莊，綢緞莊的老板打了招呼，只要知道或遇到會此繡法的人，皆來告之，正巧金爺為你買綢緞，綢緞鋪的老板認出此繡法。”
金爺聽言，下意識的看著自己的荷包，才知是自己“害”了小情，不由得張大了嘴。
“穆大人當真心細如發。”小情自嘲笑了笑，又看了金爺一眼，突然柔了聲聲音，“不錯，那荷包是我繡來送給他的。”
“小情......是我對不起你......”金爺泣道，看著穆雲熙，“原來那日，大人找我問話，說什麽黃府妾室爭家財都是假的，大人是想知道小情的情況？”
穆雲熙沒有否認，金爺打了自己一個耳光，“我真笨。”
穆雲熙道，“即便你不說，難道我就查不出來嗎？”
確也如此，金達救小情，情系小情巡防營的人誰人不知呢。
穆雲熙又看向小情，”說吧。“
小情的目光在眾人面前一掃，還有那些百姓，神色各異，她明白自己己“難逃一劫”，罷了，反正仇己報，真兇己死，至於另一人，只怪她無能，他日到黃泉再向父母請罪吧。這世間己沒有什麽值得留戀......除了金爺，她不敢多看他一眼，她深吸了一口氣，緩緩道來，”黃忠為了討好他的妾室李姨娘，曾讓我阿爹將我家宅子賣給他，因為李姨娘看上了那宅子，但那宅子是我祖父留下的，豈能相賣？所以他們便誣蔑我阿爹說我阿爹是白蓮教的人。“
眾人聽言一片嘩然。
”作孽呀。“
“我的確聽說過，黃忠要買張家宅子一事。”
”那黃忠真是該死。“
”就這樣害了張家三口。“
......
“安靜。”提刑官員朝百姓令道。
小情又道，“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收出那些信的，我阿爹當場被抓走，我與母親在上香回來的途中聽說了，官府的人也在四處尋我們，我帶著母親逃走，後來我們掉下了懸崖，我被一人所救，醒來時，那人告訴我母親己經死了，我親手埋葬了我的母親。”
說到這裏，人群中有人哭泣起來。
小情的情緒反而很平靜，經過了這麽多，她的淚早己流幹，“後來，父親被押送入京，以反賊的罪名被砍了頭，至今屍骨都未找到。“
百姓聽言又是一陣噓籲，靜心師傅念了一聲”阿彌陀佛。“
小情提高了聲音，“我發誓要報仇，所以我加入了白蓮教，設計接近金達，順利進入了黃府。”
金爺聽到這裏，有些懵然的看著小情。
“你是半年前就進了黃府，為何近日才對黃忠下手？”穆雲熙問。
是呀，眾人皆點頭不明白，朱瞻圻插嘴道，”不會是因為金爺吧？“
小情緩緩的搖了搖頭，“不是。”
“那是什麽？”穆雲熙問。
小情道，“因為救我之人是白蓮教的人，我答應過他們的長老，黃天將死，蒼天將生，彌勒降生，白蓮下凡，懲惡除奸。”
眾人還是不明白，這回朱瞻圻倒是懂了，“原來如此......祥和綢緞鋪鬧鬼是你故意而為？”
“是。”小情道，“一方面，因為黃忠想霸占那宅子，我裝鬼嚇他們，他們自然不敢了，另一方面，黃忠欺壓百姓，百姓是敢怒而不敢言，白蓮教要借鬼怪之說，除去黃忠。”
“不過，區區裝鬼是嚇不住黃大人吧，再說了，聽聞白蓮教中武功高強者甚多，還怕殺不了一個黃忠，需要你一個弱女子做什麽？”
小情看了看他，“殺黃忠當然容易，但要讓......我在黃忠的飲食裏下了藥，那藥可令人神志不清，精神時好時壞，讓人認為他的死是因為彌勒降世，白蓮下凡而受到上天的懲法，不是人為而死。“
這回不僅朱瞻圻明白了，許多人都明白了，提刑官員甚是激動，醒悟道，”原來如此，什麽彌勒降世，白蓮下凡都是騙人的。“
眾人面面相覷。
這時，穆雲熙從懷裏拿出一個瓶子，遞給小情，”你給黃忠下的藥，可是此藥？“
小情接過來聞了聞，“是，你是從何處得來？”
穆雲熙冷笑一聲，高舉此瓶，”此瓶裝的，正是白蓮教所謂的佛水，言之可治百病，強身健體，但是這裏面裝的是五石散。“
五石散，百姓不懂，但讀過書的皆知，不由得臉色微變。
“書生，到底什麽是五石散？”
有百姓問一旁書生打扮的香客。
那書生之，乎，者，也一番，最後還是穆雲熙解釋道，”服五石散，非惟治病，亦覺神明開朗，這是為什麽有人服後，覺得精神百陪的原因，但此藥有毒，長期服用，會使人精神恍惚，產生幻覺，更為重要的是，此藥有隱，當人產生依賴時，若不再服用此藥，全身便疼痛難忍，性情大變，就有人借此藥性而達到控制人心的目的。“
什麽？經穆雲熙這麽一說，百姓們徹底明白了，他們不由得驚慌失措。
”我......我喝過這佛水。“
”我也喝過，是白蓮教贈的，說是強身健體，原來是假的。“
”他們給我們喝的是毒水。“
”我是大夫，我知道五石散......“
百姓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來，穆雲熙看在眼裏，松了口氣。
”原來這就是穆大人所說的法子。“朱瞻圻不由得喃喃道。
程齊道，“白蓮教以鬼怪之說迷惑大眾，穆大人借張家姑娘之口揭露其陰謀，白蓮教一向受百姓擁護，如此以來，那些謠言當真是不攻自破了，而白蓮教在百姓心中的地位怕是沒有那麽神聖了。”
“這穆雲熙還真有一手。”
夏冰聽言嘴角不由得露出笑容，崇拜的看著穆雲熙，不過，龐英的臉色更難看了。
“張家姑娘，原來你幫著白蓮教裝神弄鬼，不僅僅是想為父母報仇，還想引我們上當，其心狠毒呀。”
“是，是......”
眾人一時間開始討伐小情，小情一驚，有些無措道，“我，我只對黃忠下了藥，我沒有害大家，我......我不知情......”
“別說你不知情？白蓮教用藥迷惑我們，你就是幫兇。”
“對，幫兇。”
“阿彌陀佛。”
“不是她，不是她。”
頓時現場又一片混亂，幸得有錦衣衛與巡防營的人，穆雲熙面對百姓手一擡，眾百姓知道此人厲害，不敢再言。
“此案還沒有結束，我還有話問。“穆雲熙道。
”不錯，此案沒有結束。“正在這時，人群裏走出一人來，接過穆雲熙的話，眾人尋聲看去，卻是那黃忠之妻王氏，只聽她說來，“穆大人，你弄錯了，黃忠的毒是我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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